起底“荐股”骗局①:从自信不会被骗到被精准“引流”割韭菜

汹涌新闻记者 谭君

【编者按】

传销、电诈、P2P、理财……面临形形色色的推销电话、广告、圈套，这些包装着“发财”外衣的圈套，成为掠取老百姓财富的收割机、绞肉机，一起夹杂着生意个人信息、欺诈、不合法经营、帮信等违法违法活动，成为普遍社会问题，影响民众安全感。

这些圈套的本相怎样？圈套是怎样运作的？公安侦办部门怎样各个环节逐一击破？汹涌新闻（www.thepaper.cn）深入采访反诈民警并整理相关事例，推出起底“荐股”圈套系列报道，从受害人被“引流”至欺诈渠道，骗子引导受害人转账“入金”，再到不合法电诈App背面的“黑洞”三个层面，全面揭开电信欺诈背面的圈套全过程，探寻冲击治理电信欺诈的新思路。

“先生，我是XX证券，引荐一只股票……”

“女士，这里有教师直播，精准选股……”

许多人都会接到相似不知来路的荐股、炒股、炒期货的营销电话，当你接到这类电话，是直接无视，仍是按捺不住一颗发财的心，想进一步深入了解？

在长沙市公安局反诈民警赵照看来，这类营销电话多数是一场荐股圈套。圈套的设计者，首先会实施第一步——先筛选出对出资理财感兴趣的人。假如你和他们加微信，接下来你会被推送给第二波骗子，拉群进行洗脑。在他们伪装的QQ、微信荐股群里，所谓的“导师”“学员”都是托儿，炒股软件也是假，只要你是“真韭菜”。

长沙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内的反电诈中心。除标示外 本文图片均来自 汹涌新闻记者 谭君 摄

本年2月1日，国家反诈中心公布十大高发欺诈类型，其间，“荐股”类圈套，与大众耳熟能详的网络借款、网络刷单、“杀猪盘”、假充客服退款、假充“公检法”等圈套一道，名列其间。本年3月，深圳警方通报查处涉案金额高达27亿元的大连华讯案，轰动一时。这家新三板上市公司，包含董事长在内的147人均被采纳强制措施。警方通报显现，这是一个专业的荐股欺诈团伙。

深陷圈套的股民是怎样在无意识中上圈套的？谁能想到，欺诈分子精心设计的话术、步骤，具体到了标点符号吗？汹涌新闻将在此篇中详解该类圈套的前端：引流。

“骗子不是只要一个团伙。你能想到的每一个环节，都专门有人干这事。”

——反诈民警赵照

本相：教师、学员都是假的，只要你是“真韭菜”

“他接连给他转帐7次，7次啊，我拦都拦不住。”6月23日下午，忙碌的长沙市反电诈中心，一个值勤民警取下耳机，向旁边的同事说起方才介入的这起电诈案，痛心疾首。

“他仍是不信吗？”同事问。面临受害人上圈套的警情，反诈民警们常常需求互相安慰。

相似的圈套每天都在产生。

长沙市公安局反诈民警赵照

长沙市民王先生，1月21日被网友拉进一个名叫“股赢天下”的微信群。看到群友们都跟着“导师”炒虚拟货币赚了好多钱，王先生调查几日后，增加了群里助理教师的微信，并下载一个名叫“大才智安排通道”的App。

在这个渠道，王先生快速尝到甜头，他按照“导师”的指引不断加大投入，账户余额也显现他处于高额盈余状态。但一周后，王先生尝试提现却发现账户已被冻住，联系渠道客服，称要继续交纳50万元解冻费。此刻，王先生现已丢失150万元。

长沙天心区朱女士，2020年12月加入一个炒股微信群后，被群里的“炒股教师”、“助理”和100多个学员诱惑，得到“专家”1对1辅导，下载了对方引荐的炒股App，陆续投入300多万元，并一直显现为盈余。朱女士的女儿提醒她这个炒股App或许是假的，朱女士从渠道提现失败，茅塞顿开，随后报警。

本年1至5月，全国共破获电信网络欺诈案件11.4万起，打掉违法团伙1.4万余个，抓获违法嫌疑人15.4万名，同比分别上升60.4%、80.6%和146.5%。成功劝阻771万名大众免于上当，为大众挽回经济丢失991亿元。

长沙市反诈中心曾发布一组数据：本年1月，长沙共产生虚伪出资渠道欺诈案件454起，涉案金额高达6200万元，其间涉案金额达50万元的警情有10余起。这意味着，在长沙，1月份均匀每天就有15起相似的“荐股”圈套。而长沙还不算是最高发的城市。

整个2020年，长沙市共立电诈案件16937起。长沙每100起刑事案件中，电诈案件就超越36起。电诈案中，丢失在50万元以上的案件有270起，其间“杀猪盘”欺诈占一半；虚伪渠道出资欺诈案，占比三成。

“现在传统违法的案发率现已很低了，有些城市乃至是零发案率。违法分子都‘弃毒从骗’，‘弃盗从骗’了。”从业十年的长沙市公安局反电诈中心民警赵照说。

为什么在近年来反诈攻势如此强壮之际，还总有连绵不断的受害者入局？

长沙市公安局反电诈中心民警邓彪认为，原因主要有二，其一，“受害人过度自傲，认为自己不会上圈套”；其二，“骗子套路太深，受害人看不懂。”

汹涌新闻经过整理上百份裁判文书以及反诈民警的阅历，总结了荐股类欺诈案件中骗子的惯例套路：

A、荐股直播间里教师、业务员，在骗子的安排系统中，都是由专人扮演的；

B、圈套的重要方法便是组建QQ、微信等交际群组，这是违法分子的聚集地、违法行为的策源地。在骗子的分工中，有一个工种他们称之为“水军”，专门在群里吹捧“教师”，发盈余截图，哄托气氛，制造盈余假相；

C、客户转入所谓出资渠道、App里炒股的钱，许多直接打入了骗子的个人账户；

D、骗子赚的钱，便是入金炒股者亏损的钱。事实上，骗子的终极目的便是让你亏钱；

E、这些所谓出资渠道、炒股App，后台能够修正数据，骗子想让你亏多少就让你亏多少；

F、荐股圈套有一个完好的产业链，不合法炒股软件批量开发，上下游各个环节严密合作，进行利益分成。

总归，在这些QQ、微信荐股群里，所谓的“导师”“学员”都是托儿，炒股软件也是假的，只要你是“真韭菜”。

还有，“你认为骗子是一个团伙吗？错了，在整个欺诈产业链条中，你能想到的每一个环节，都专门有人干这事。”赵照说，“你不是被一个人骗了，你是被不同环节的骗子易手骗了许多次”。

反诈民警界有一句名言，“一入反诈深似海。”既然欺诈界的水很深，每个环节的骗子，具体怎样运作的？

长沙市反电诈中心，民警正在值勤。

引流：你是“金流”仍是“色流”？

欺诈的第一个环节：引流。

在赵照看来，不管是结交类“杀猪盘”，仍是出资理财、赌博类“资金盘”，关于一场圈套来说，并没有本质区别，都是一种“引流”方法。由于骗子的终极目标只要一个：你的钱。

你是独身、有资金实力、有感情需求的人，就用“杀猪盘”；你想买股票、炒期货、出资虚拟币，又有经济实力，就上“资金盘”。

在这些事例中，受害者都是被拉到了微信群行骗。“大部分欺诈的实施最终都是依托微信完成的。尽管欺诈分子会用一些区块链技能加密的小众软件交流，以规避侦办，但是绝大部分老百姓仍是习惯用微信，尤其是荐股类欺诈，不像刷单、借款类欺诈，周期比较长，常常在两个月以上，所以欺诈分子首先要做的，是将受害人‘引流’到微信。”赵照介绍。

荐股引流采纳分包的形式。经过黑灰产获取个人信息后，精准打电话给有资金实力的受害人，是欺诈工作常用的引流方法。

“这一块特别损害青少年。许多年轻人想找工作、做兼职，有的大学生追求一个日结的临时工，特别是疫情期间许多人在家不能出去，经济严重。欺诈分子便冒了出来，他们在兼职群、任务群发布音讯，只需求你拨打电话，200元一天。大学生接下这些话单，让有出资股票、期货需求的人加微信，或许获得他们的微信号。再由后面的欺诈分子进行精准引流。”赵照说，“大学生成了炮灰。”帮信罪出台后，帮助欺诈分子打引流电话的人，也会被定罪判刑。

“你或许想不到，在荐股圈套中这类做‘电销’的大学生，在家里他每天光打电话月入就过万。”邓彪说。

不过，随着公安部针对电话卡、银行卡“两卡”的断卡举动展开，欺诈分子渐渐不能运用无实名的电话卡拨打欺诈电话，而转战运用GOIP（无线语音网关）、络漫宝等能够机卡分离的“黑科技”拨打欺诈电话。本年4月底，央视追踪GOIP流通乱象，该设备一天可拨六千多次欺诈电话。汹涌新闻留意到，去年以来，全国多地公安机关对GOIP等设备违法进行封堵，一起展开劝返逼投缅北电诈人员回国等举动。

与此一起，当公安机关对欺诈硬件进行冲击时，欺诈分子转移阵地，越来越多地运用抖音短信、微信大众号、微广博V等自媒体渠道的引流方法。

“骗子想搞什么欺诈，就买什么流量。他们按类标价。出资理财、赌博类，是‘金流’；黄色直播、裸聊敲诈类是‘色流’。金流价格最高，由于都是有钱人。色流则分得很细，分有违法违法危险和无违法危险类。比如卖产品的，伟哥、情趣内衣、延时喷雾，这类流量价格相对低；而搞色情直播、裸聊敲诈，收费要高，由于直接跟危险挂钩，他一个账号或许只引来五六个号就被查封，他需求大量的号。”赵照介绍，作为欺诈工作的最前端，“引流”成了一个竞争剧烈的产业。“对搞引流的人来说，谁需求，就把这批客户就卖给谁。而欺诈分子也会比较和选择，看谁的引流转化率更高，他们也愿意出更高的价购买。当然，这类渠道也成为警方重视、冲击的重点。”

“当你接通欺诈电话之时，在欺诈分子心中，作为‘流量’，你现已被明码标价了。仅有理财出资需求，是最低等级A级，加微信B级，有很强出资愿望又有钱的为C级，这类人的引流成本多的高达上千元。”邓彪介绍。

当你既没有接到欺诈电话，也没有被抖音、微信大众号等自媒体所诱惑，仅仅朋友把你拉到一个微信群里，则很或许是被另一种方法“引流”了——“荐股圈套里有个引荐奖。引荐你加群的人，很或许他自己也上圈套了。”邓彪说，“咱们办过一类案件，同一个渠道骗了一群人，都是亲朋好友。”

长沙警方缉获的电诈作案工具。来历：长沙公安

迷局：老股民的“深信不疑”

被引进到欺诈微信群后，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已正式演出。

不亲身阅历，难以了解受害人当时的“鬼迷心窍”。邓彪办过一个欺诈案，受害人接连三次被荐股渠道欺诈。“第一次上圈套17万，第2次上圈套37万，咱们都帮他追回来了，但第三次他又上圈套了五十几万，成果没能挽回。”

赵照也见过相似的案件。“一个老股民，上圈套了380多万元并没有察觉上当，还愿赌服输，认为自己是出资亏损。直到两个月后，其他受害人找到了他，他才醒悟过来。”

湖北武汉东湖新技能开发区法院判定的一起案件中，被害人李某叙说了自己的阅历：

2019年3月，他被诱惑往一个名为“才智战略”的渠道投入十万元，一开端不敢买里边的股票，但“张教师”在音频谈天室里称自己是一个私募基金的经理，“跟着他的套路走，出资十万元就能够有三十万的收益”。李某心动了，投入两三万元，赚了两千多，“这使我相信了他们，觉得他们是有必定专业知识的人”。后来，这个“张教师”又称有内幕音讯，能够操控某只股票的涨跌，“才智战略”的渠道能够加到十倍的杠杆，出资十万最少能够赚个二三十万。3月下旬，李某总算下决心买了这个“张教师”引荐的股票，花了49999元，成果三天后他就被平仓了，49999元悉数丢失。几天后，他想看看在“才智战略”渠道剩余的5万元是怎样回事，但登录进去发现渠道己经不能生意，而他账户上只剩余人民币0.46元。

“在这个渠道上，我只生意了一次，我也不知道还剩的5万元本金去哪了，应该是这个渠道直接拿走了。”李某说，直到差人打电话告诉他上当上当了，他才从山东来到武汉报警。

“荐股群里肯定有懂股票的人，让你认为他们是专业的。”赵照说。实践上，荐股圈套分两种情况。一种是纯粹的欺诈，假渠道、假导师、假股票和假期货信息；另一种是运作时带有欺诈性质的真渠道，经过荐股方法诱导出资，他们收取高额会员费、服务费，“假如你发现自己上圈套了，去找他们，他们或许会给你退钱。在曩昔，这两种类型的案件分别由刑侦和经侦两个部门担任，现在二者的性质逐步趋同，都属于电信欺诈。”

汹涌新闻留意到，本年广受重视的“荐股”圈套专案，涉案金额高达27亿的大连华讯出资股份有限公司案，正是第二种情况。作为一家证券出资咨询服务安排，大连华讯2015年挂牌新三板，其主营业务是兜售其公司研制的炒股软件“华讯股票App”的会员，收取服务费。该公司经过投放“荐股名师”（黑嘴）的广告，以免费收取“金股”的噱头吸引股民重视，随后由业务员将股民拉入荐股群反复“洗脑”，诱导其购买App会员。会员费一年最低收取8800元，往上还有128000元的档位。

本年2月，这家上市公司被深圳警方“一锅端”：147人被采纳刑事强制措施，包含董事长在内的12名公司高管被批捕。警方通报称，这家公司近500名职工，绝大部分都不具备证券出资咨询执业资历，直接对接客户的职工不少只要初高中学历，而这些人告知，他们做的工作便是“怎样骗客户钱”、“骗傻子客户钱”。这起欺诈案的受害者遍布全国，但公司禁止业务员向公务员、差人、律师、记者等团体引荐产品，由于“他们的法律意识比较强，比较难搞”。

“不要认为是上市公司就靠谱，更不要觉得渠道有自己的App便是正规的，其实骗子研制一个炒股软件，对他们来说是很简略的工作，仅仅写几行代码罢了，且有专门的人给他们做。这些App的后台都能够修正数据，业务员想涨就涨，想跌就跌。当然，也能够想让你亏多少就让你亏多少。”赵照说。

在上述李某的事例中，武汉东湖新技能开发区法院查明，所谓的荐股公司，不过是三名理发店职工联系软件渠道、购买客户信息、招聘业务员树立起来的骗子公司，名为“向日葵出资有限公司”。

在这个欺诈渠道，骗子冒充的“教师”辅导客户进行炒股操作，相关“业务员”随即在所树立的炒股微信群中充当“水军”，诱惑客户登录该公司提供的“才智战略”等出资软件渠道进行炒股操作。客户所投入的资金在进入上述软件渠道后，并未进入真实的证券生意市场。骗子们经过诱惑客户加大出资、提升杠杆率、频繁生意，以收取高额手续费等，使得客户在上述出资软件渠道内迅速亏损，客户亏损的出资款由上述软件渠道与“向日葵出资有限公司”按比例分账。

其实，几乎所有的判例显现，受害者一开端都持怀疑态度，很慎重。但骗子诱惑人上当的方法很简略：先给你点甜头，一开端入金后能够正常提现，也能赚一点，但当你投入更多的钱时，你发现你命运欠好了。

“所以，荐股类圈套最大的迷惑性是：给受害人一种假象，你是出资亏损的，而不是上圈套的。”赵照说。

长沙警方在欺诈现场查获的话术单。来历：长沙公安

话术：用大众语言渐渐铺垫

为何受害人一旦被引进层层圈套，就看不懂骗子的圈套？

民警揭露：精心设计的套路和高超的话术，是骗子行骗的关键。

赵照曾对一个欺诈窝点进行抓捕。这是一个担任荐股群欺诈运作的中间端。在长沙一个较大的写字楼内，这个窝点看起来像个正规公司，各种规章制度很齐全，有一整套现代化管理方法。比如，会议室里挂着黑板，老板很懂股票，往常也给职工上课，职工要打卡上班。与正规公司不同的是，他们“干的是欺诈的事”。

欺诈的中间端，到底是怎样运作的？以广东惠州惠城区法院判定的李玉涛、赵汉禹等人欺诈案为例，骗子的圈套分为几个步骤：

第一步，“养号”。在增加股民微信后，不断与股民聊关于股票的论题，以吸引和稳住股民，然后将股民拉进一个微信群里，微信“小号”互相谈天，防止该号被封号。

第二步，“活群”。在荐股群里复制粘贴修改好的话术，例如今日股票的大盘走势等信息，引起微信群内被害人的留意，并经过与被害人的互动，收集被害人在股市的基本信息，与被害人树立情感互信关系。

第三步，“引进”。开端在微信群上发布公司制作的直播间，直播间内有“高哲”、“秦云丰”教师等对股票市场消息和期货相关资讯的直播，吸引被害人听直播课，使被害人逐步信任“股票分析师”，后期直播间推出“MateTrader4”购买“沪深300”等。

第四步，“入金”，即公司的业务员在微信群扮演入了金的客户股民，跟从“高哲”、“秦云丰”教师操作，在模仿仓里边双向生意“沪深300”，不断发送模仿仓中赚钱的截图到直播间，鼓吹运用“MateTrader4”期货软件渠道获利的虚伪信息，诱使被害人下载运用该软件，并入金到该软件购买“沪深300”。

骗子的以上操作看起来简略，但其间有许多微妙的、走心的细节。

“他们的话术本，都是几十万元一本从台湾买来的。他人说什么，你要说什么，都有十分具体具体的辅导。”赵照介绍，在上述长沙欺诈窝点内，他曾查获了一份欺诈分子的笔记，行骗要点具体具体到标点符号这种细节。

“切三次不成功丢，必定要说清楚。一天：个人信息及喜好。二天：切一天的客户，从新闻开端聊，关心对方，再聊今日的新加客户个人信息及喜好，以问号结尾。三天：切第一天的，与金钱有关引出出资，说理念。第四天：切二天的客户，筛选对我特感兴趣的，聊与金钱有关的，工作，房子，新闻，购物，旅游。”

“切，便是论题切换，话术里最高超的地方。切入点通常都用真正的大众语言，大白话，在正常对话中，自然而然切入到预设圈套。在看似往常实践不往常中，获得你的信任。在不经意间，让你上当。”邓彪介绍。

骗子还擅长造势，在荐股群营造一种气氛。比如，在一个电诈案中，骗子的话术是这样：“最近行情欠好，没有什么很好的时机，经过我的调查发现，期货市场会有一波行情，咱们咱们一起安排一个战队，冲锋队，敢死队，到期货市场买伦敦金，把这个行情炒起来。明天咱们一起杀入市场。”赵照介绍，欺诈分子精准地捕捉到受害人每时每刻的心理。

“他说，我现已出资了，你怎样还不来，咱们是一体的，咱们成立了战队，其他伪装的出资者马上说，报告教师，我现已准备了200万资金，现已到位。那你的钱准备到位没？站在受害人的视点，就会有一种心情，即‘假如我禁绝备好钱，就没面子’。所以，受害人一旦融入到那个团体当中去了，认可一种了解的关系存在，就会情不自禁地跟投。”赵照介绍。

跟投的结局，明显便是丢失。如上述所有受害人相同，盈余无法提现，账户被清空，一切如梦初醒。

“要知道，你是上圈套子花钱精心挑选出来的欺诈对象。从将你‘引流’到欺诈渠道，到微信谈天中，描写你的人物侧写，把握你的工作、家庭人口、往常喜好、房产及全体资金能力等等。他们并没有急于行骗，而是用长达两个月左右的‘养鱼’，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下，才一环扣一环地，拉你下水。”赵照说。

责任修改：崔烜

校对：栾梦